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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885039魏安宁容止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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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不糊涂 更新时间:2023-06-10 20:39:5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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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容详情

第1章

京城,白雪冰封千里。

魏安宁看着眼前的男人,美目微怔。

眉眼、鼻梁到唇,没有一处不像自己的驸马容止渊。

一旁,巫师弯腰扣礼:“公主,巫偶蛊已成,从今往后,他便是活生生的人,与公主心念之人无二差别。”

“只是幻梦难真,公主切记要分得清何为真,何为假!”

魏安宁指尖微颤。

一月前,她等了多年的驸马凯旋而归,却变得冷漠疏离,不再是她熟悉的少年郎。

她只能通过这种方法,求得心里宽慰!

魏安宁敛了敛眸:“今日起,他便唤作‘无心’。”

将人安排在南郊雅苑后,她便回了公主府。

一炷香后,公主府门前。

魏安宁刚下马车,就看到从另一边轿子里走出的男人。

她的驸马容止渊,举手投足间都是大家之风范。

容止渊也看到了她,四目相对,尽是冷漠。

一月来,魏安宁以为自己习惯了这样的对待,此刻却还是心如刀绞。

她攥紧狐裘下的手:“夫君从哪回?”

容止渊锐利的眼扫过魏安宁:“公主心知肚明,何必做戏。”

魏安宁心中一刺,容止渊凯旋归来时,还带回一个盲女,名唤许溪月,养在了别院。

她并非不知,只是装傻。

却不想容止渊现在连骗她都不愿!

魏安宁被刺痛,昂头佯装:“容止渊,我冷,你过来抱抱我。”

若是换作从前,容止渊必定会上前过来抱着哄她。

可现在,容止渊只是觑了觑眼,嗓音寡淡凉薄:“公主若是冷,就不该出府。”

说着,他不知想到了什么,眸色渐沉:“还是南郊那宅子里的人无用,暖不了公主的身?!”

一时间,魏安宁来不及为他污蔑自己的话伤心。

只心生震惊!

容止渊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?!

魏安宁握紧掌心:“驸马的话,我听不懂。”

说完,不待容止渊开口,就另起话题:“下月是我母后生辰,按照惯例,驸马该陪我同去。”

容止渊默了很久,最后伸手触了触魏安宁发髻上的鸾凤金簪,嘴角勾起嘲讽弧度:“公主之命,不敢不从。”

话落,容止渊径直跨入公主府大门,独留魏安宁一人原地怔愣。

跟在身后的侍女忍不住开口:“公主,这驸马爷怎么回来后,就像是变了一个人?”

魏安宁望着容止渊远去的背影,满目失意:“本宫……也不知。”

……

入夜,公主府。

魏安宁在卧房等了许久,容止渊也未归。

她知道,自己若不亲自去,便永远等不到他。

最后,她披好狐裘,去了容止渊的书房。

推开门,里面空无一人。

再抬头时,容止渊果然坐在屋檐之上,一双凤眼轻睨着她,如天上清冷孤傲的仙君。

然而魏安宁知道,男人一身黑纹长袍下是精硕的腹肌,半夜吞吃起人来分毫不输战场上的凶狠劲。

回忆起曾经深夜的肢体纠缠,魏安宁攥紧了手里的酒:“容止渊,你难道要一直这样看着我吗?”

男人没动:“公主前来,是有事?”

魏安宁讨厌他的疏离:“驸马觉得,深更半夜,本宫找自己的夫君还能做什么?!”

容止渊淡淡的看着她,直到

网? ? ”杨开俯瞰着她

将人看得待不下去,转身要走之际。

他忽然飞身而下,下一秒将人拽进了书房。

“砰!”

桌案上的卷宗尽数被挥落在地。

魏安宁被强行按在桌上,身上的狐裘滑落下去,露出她莹润葱白的香肩。

容止渊眼神一暗,喉结滚动:“所以公主,是来求欢?”

他话里的讥讽刺的魏安宁浑身战栗。

但最后,她只是咽下心中酸楚,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,在他耳边吐气如兰——

“容止渊,我想要你。”第2章

容止渊眼神一暗,眉峰里的凛冽再压不住。

“臣,如公主所愿。”

话落下一秒,衣帛碎裂声在书房乍响。

春潮弥漫,一夜疏狂。

再醒来,已是正午。

身边的人已经不在,魏安宁扶着浑身酸痛身子下床。

丫鬟清秋闻声而进,欣声贺喜:“恭喜公主,驸马终于又肯与公主同房了。”

想起昨夜那一场毫无温情的征伐,魏安宁眼眸黯了黯:“这房中,怎地换了熏香?”

“驸马亲口吩咐的,说这安神香能让公主睡得更加安稳。”

魏安宁一怔,心中不可抑制的暖了几分。

容止渊还是在意她的,对吗?

魏安宁没有答案,更衣完后,推开房门走了出去。

院中,容止渊一身黑袍正在习武,一手戗戟招式如行云流水般流畅、凌厉。

一如从前的少年郎。

魏安宁眼中闪过些怀念。

这时,看门小厮大喊着跑来:“公主不好了,有人在府门前闹事,自称……自称是驸马的外室!”

外室?

还没等魏安宁反应,就见容止渊放下兵器,急匆匆朝府门走去。

魏安宁只觉心中一刺,忍住苦涩:“随本宫去看看。”

清秋跟在她身后,一同往府门走去。

刚走到门前,就先听到人群议论——

“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,堂堂嫡公主,怎么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?”

“就是,这大雪天的,还让外室这样闹,真是丢尽了皇家的脸。”

刺耳的言论如同巴掌打在魏安宁脸上,她攥紧了手,抬头看去。

就见一个如弱柳扶风、身穿单薄的女人跪在雪地里,小脸冻得通红。

而容止渊正脱下自己的裘衣,温柔覆在她肩上:“溪月,你身子不好,快起来。”

这个女人,就是许溪月。

魏安宁眼睫颤了颤,心,被这漫天的大雪一点点浇冷。

一旁,许溪月的侍女还在哭天喊地:“姑娘,您别怪奴婢自作主张,奴婢实在不能看着你白受委屈,您拼死救下容小将军,还因此瞎了眼睛。”

“却因为公主妒忌,只能过着这样无名无分的日子,奴婢为您不值啊!”

“公主,若是让她再闹下去,对你的名声不利。”

听着清秋的话,魏安宁敛下情绪看向容止渊:“容止渊,你过来。”

容止渊没动。

魏安宁死死攥着冰凉的指尖:“只要你过来,本宫便不计较许溪月在公主府前闹事之罪。”

“公主,您别怪止渊,都是溪月没有拦住婢子……”许溪月死死攥紧容止渊的衣袖,盲目的眼哭得梨花带雨。

下一瞬,容止渊的声音响起:“此事无关溪月,臣会一人承担。”

溪月……多亲昵的称呼。

刺耳的言论还在继续,魏安宁看着并肩而立的两人,只觉得心如刀割。

脑海里无数与容止渊的过往一一闪过,她很想再给容止渊一次机会,想要他回到自己身边。

可想到刚刚百姓议论皇家的话语,魏安宁闭了闭眼。

再睁眼,她望着容止渊,话却是对丫鬟说的。

“清秋,备轿,去南郊雅苑。”

话落,她在容止渊晦暗的目光里,径直与他擦肩而过——第3章

南郊雅苑,梅花盛放。

魏安宁推开院门,就见梅树下舞剑的男人,剑过处,习习生风,带起衣袂翩跹。

下一秒,男人抬头看到她,陡然收剑走来,温柔拥她入怀:“安宁。”

梅花随雪,落了满地。

魏安宁抬头,细细描摹着男人的眉眼,却在触及其中的情意时,骤然垂眸。

她遮去眼里的悲哀,尽是清明。

容止渊早已不会这样温柔看她……

魏安宁咽下黯然,抬手将人推开:“无心,你逾矩了。”

无心身子一僵,随即点地而跪:“是无心哪里做错了吗?”

“你没错。&rdquo

“紫衣,你也是叶家的一员,不是么?虽然说,叶家有诸多对不起你的地方,但好歹你也姓‘叶’,难道忍心眼睁睁看着叶家步了端木世家的后尘么?” 叶老头儿看着叶紫衣,声音低沉

;只是……不是他

魏安宁扔下这么一句,就不再言语。

……

在雅苑住了几日后,魏安宁回了公主府。

入府时,她看向门房:“驸马这些日子可有回来?”

“回公主的话,并未。”

也是,如今容止渊该陪着他的许溪月,怎会回这个令他厌恶的公主府。

魏安宁咽下内心苦嘲,入了府。

一直到母后寿宴那天,魏安宁才在宫里再见到容止渊。

只是向来爱穿黑衣的他换上了一身白。

而她母后就站在容止渊的面前,厉声训斥——

“你娶安宁的时候可是发过誓,一生一世唯她一人!你们新婚才几年,你就养了外室,可对得起本宫的安宁?!”

魏安宁手脚冰凉,许溪月的事她瞒了这么久,母后到底还是知道了。

白雪漫天,容止渊立在雪地里,垂首不语。

看着男人如松柏般挺直的脊梁,魏安宁心如刀割。

她拐出拐角走上前,想缓和下气氛,却听身后宫女议论:“听说了吗,容府现在丧事大办,就连驸马养的那个外室都去了。”

丧事?

魏安宁拦住宫女,蹙眉问:“你们刚刚说容府正在办丧?怎么回事?”

宫女受惊,连忙跪地:“容老将军战死,全府凭吊,公主您身为儿媳……不知吗?!”

消息如晴天霹雳一般落在魏安宁头上。

她下意识看向了立身雪地的容止渊,恍惚走到他面前。

对视间,魏安宁喉咙都泛着些哑意:“止渊,公公战死,你为何不同我说?”

“我是容家儿媳,是你明媒正娶的发妻!你这样做是将我陷于不孝不义的境地,可想过日后我要如何面对婆母,面对容家人?”

容止渊只是淡淡回视,语气疏离:“容家是武将之家,粗鄙不堪,知道这些只会脏了公主的耳朵。”

话落,他看向站在台阶之上的皇后:“娘娘,我父尸骨未寒,请恕臣先行离去。”

容止渊转身便走,没看魏安宁一眼。

天空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。

落在魏安宁眼睫上,模糊了视线。

许久后,再看不到容止渊的身影,她才收回视线。

回头,就对上母后愠怒又心疼的目光。

她端得一副镇定的模样,将贺礼放在母后手中:“母后,待祭拜完公公,安宁再来陪您过寿辰,好不好?”

皇后想要说些什么,可看着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女儿,叹了口气:“去吧。”

魏安宁福身拜别,去往容府。

容府宗祠,满堂肃穆,挽联高挂。

魏安宁到时,就看见跪在容老将军牌位前的容止渊。

容府其他人都身着缟素,跪在一旁哀泣。

甚至……许溪月也跪在其中!

魏安宁眼底闪过抹黯然,但她没说什么,只是缓步上前,跪在了容止渊身旁。

“儿媳来迟,请公公原谅。”

然而,换来的是所有人的冷眼与无视。

不知跪了多久,单薄的衣服抵挡不住凛冬的寒气。

冷风将魏安宁的脸吹得煞白,也翻开了贡台上摆放的容家族谱。

魏安宁抬头,就见族谱内,容止渊发妻的名分下写的竟不是她的名——

而是,许溪月!